第56章 第5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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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第55章
………………
大中午的，林惟清拍去耳邊的惱人聲響，“不去，你走開。”
賀驚秋把人從床上拉起，“林惟清，你已經睡了很久，該吃飯了，不然胃受不住。”
林惟清很煩說不動的賀驚秋，連一點回旋餘地都不給，“賀驚秋，你翻臉不認人。”
他腰酸背痛屁股疼，坐在床上一臉哀怨，賀驚秋表面不為所動，“是我幫你洗漱還是你自己來？”
林惟清想趁機又躺下，賀驚秋早有準備，眼疾手快在後面墊了一把撐起，“自己來還是我幫你？”
林惟清氣不打一處來，“床上叫寶寶，下了床就變了樣，我想睡覺也不讓，只知道管我。”
他本意是說賀驚秋的管束很過分，一點都不願意將就迎合一下自己，等說完才意識到這話很容易有歧義。
果不其然，賀驚秋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，“想聽我叫你寶寶？”
他湊過來被林惟清捂著嘴推開，“不是，我還沒刷牙，你別過來。”
“沒事。”
“我有事。”
和十年前飛機上的林惟清把他推開如出一轍，這樣鮮活的林惟清正在一點點回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見賀驚秋一直盯著他看，林惟清摸著臉頰，“我臉上有東西嗎？”
賀驚秋回：“有，眼屎。”
床下的賀驚秋依舊不解風情，林惟清氣極了，“你有病，我又沒讓你看。”
“好好說話，少說臟話，還有少罵人。”
林惟清頂嘴，“我就罵你，還有我都二十八了，又不是十八，你管我。”
賀驚秋一怔，沒有再繼續說：“好。”
再說什麽都不合適，林惟清沈默不語的去衛生間裏洗漱，等他弄完，賀驚秋把訂好的飯菜用碗碟重新裝好，招呼道：“你一早上沒吃飯，要吃清淡點，過來。”
賀驚秋見他一直不挪步，徑直走到他面前說：“哪裏不舒服？腰還是屁股？”
林惟清臉紅道：“都疼。”
開放式廚房邊的櫥臺只有一張小凳，林惟清不讓賀驚秋抱，“我自己來。”
賀驚秋沒聽，把人抱著一起坐在了凳子上，手掌揉著腰一點點松勁，“先吃飯。”
林惟清怕癢，哈哈笑著躲，“你這樣我怎麽吃？”
“我不碰你，你慢慢吃，嗯？”
“哦。”林惟清吃了兩口又開始不自在，“你腿疼不疼？”
賀驚秋給他夾菜，“一頓飯的功夫我應該還受的住。”
“我沒讓你受。”
“別耍脾氣，吃完飯再跟我耍。”
林惟清回頭乖乖吃飯，吃了兩口突然又發現自己太聽賀驚秋話了，“憑什麽聽你的。”
“嘀咕什麽？”
他下意識認慫，“沒什麽。”
賀驚秋笑著揉他耳根，“書店要轉讓還是要清空？”
書店的內部陳設和設計巧思林惟清花了不少的功夫，真要轉讓或者清空，他哪一樣都不願意，他咬了咬牙，“還是轉……”
賀驚秋替他做了選擇，“那就留著，我給你招個人打理，你隨時都可以回來看看。”
“可書店不賺錢。”
賀驚秋說：“就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開店，能賺錢才怪。”
林惟清擔心道：“可要是變了就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書店了。”
“不變你的，我也不給你做虧錢的買賣。”
林惟清道：“我還以為你會說虧了也沒事，有我給你墊著。”
賀驚秋不留情面餘地，“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，我不做這種蠢事。”
林惟清總感覺自己被內涵到了，“就你聰明，為了錢你都不會顧及是吧？”
“我說一句你非要頂一句是不是？林惟清。”
林惟清往前靠了一下，企圖回避與賀驚秋對視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心虛，可能是因為賀驚秋之前對自己的諸多讓步，除了在床上的時候。
賀驚秋手一動，林惟清立馬往後靠了一下，他轉過身來一把摟住賀驚秋，“你還要不要喝酒？”
賀驚秋明知故問：“現在？”
林惟清放低聲音，“晚上。”
賀驚秋放下筷子，“剛剛只是給你夾菜，你怕什麽？”
林惟清閉緊嘴巴，聲音含糊，一句話囫圇不清，“……”
賀驚秋笑了一聲，林惟清認準他在嘲笑自己，打算起身走開，賀驚秋連忙按住人，“怕我生氣？”
林惟清不承認，“我可沒說。”
這頓午飯總算吃完，林惟清還要去書店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，其餘的瑣碎事情不用他管，祝新知那邊催的挺急，他也不想再耽誤時間。
臨出門前，賀驚秋回對面的公寓換衣服，林惟清剛一出門，賀驚秋也從裏面走了出來。
常年襯衫西褲的賀驚秋換了件純色短白T，西褲換成了牛仔褲，底下踩了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。
他這樣子倒像是回到了以前的學生時代，林惟清穿著依舊未變，只是圓領T換成了polo衫擋住了被咬過的後頸，手腕戴了腕帶遮擋紅痕。
他笑道：“賀驚秋，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，你這才三十，就有年齡危機感了？”
賀驚秋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道：“還不走嗎？”
林惟清拼命忍住笑意，“現在就走。”
倆人打車到書店，林惟清在前臺拿了個紙袋裝要帶走的東西，不收不知道，一收是真要命，賀驚秋看他糾結的樣子心覺好笑。
“不要了？”
林惟清擡頭：“嗯？要的。”
賀驚秋替他做了決定，“把你的畫具用品帶回公寓就行，其他的都放在這裏，有人幫你看著。”
“等等。”他跑到後排的書架上，賀驚秋轉頭看了眼門口，很快跟了過去。
林惟清還在踮腳認真找書，賀驚秋慢慢靠近，“找什麽？”
“找幾本插畫集給悅悅送過去，以後估計見面的機會也少了。”
“林惟清。”
林惟清抱著書回頭，“嗯，怎麽了？”
…………
林惟清眼角餘光瞥到門外站著的人一下驚住，還沒等推開人，賀驚秋似有準備，掐住他的手腕把人帶進懷裏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趙源背身過去，他還抱著悅悅，“爸爸，還不可以進去嗎？”
“不能，我們要有禮貌，等林叔叔同意了才可以。”
悅悅點頭：“好。”
林惟清整理好衣服走到門口開門，“趙源，進來吧。”
趙源剛想低頭示意，悅悅笑著喊：“林叔叔。”
“唉，想喝什麽？叔叔給你做……”他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沒開門了，東西也沒備，話到嘴邊換了個詞：“買。”
趙源解了圍：“不用，她今天喝了不少飲料，再喝牙齒都壞了。”
“哦，也是。”等人完全進了門，林惟清把剛放在前臺的插畫集遞給他，“這些都是給悅悅的，我要回家了，趙源。”
趙源早有預感，那晚過後這還是他和林惟清第一次見面，他接過插畫集，“恭喜，快跟林叔叔說謝謝。”
悅悅甜甜一笑：“謝謝林叔叔。”
林惟清笑著回：“不用謝，趙源，謝謝你之前……”
“咳……”賀驚秋翻著書靠在座椅上，林惟清回頭警告了他一眼，“你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趙源道：“悅悅說好久沒見你了，特意帶她過來看一下你回來了沒。”
“謝謝悅悅還記得我，以後這個店面不會關，你們隨時都可以來，有什麽要看的書過來拿就行。”
趙源道：“到時候再看吧，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沒了林惟清他也沒再來的理由和念想，“悅悅，跟林叔叔說再見。”
“林叔叔再見。”
趙源抱著悅悅剛走過人行橫道，就聽見悅悅問：“林叔叔是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嗎？”
趙源心中苦澀，“舍不得林叔叔？”
悅悅回：“我很喜歡林叔叔。”
趙源知道林惟清終究不該是呆在這裏的人，他最近看了處不錯的樓盤，過幾天就要去簽合同，生活還要繼續，也不是缺了誰就活不下去，未來還有許多值得期待的人和事。
他對著悅悅笑了笑：“爸爸也是。”
他剛走近菜攤，蹲在地上的人突然回過頭來，他被嚇了一跳，下意識退了兩步，“你好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蹲在地上的人立馬直起腰來，他身材瘦小，兩只眼睛卻黑的發亮，手指著墻壁上的招聘貼紙，“你是這菜攤的老板嗎？請問現在還招人嗎？”
菜攤總要有個能幫他騰出來手來的員工，以後他也好有空閑時間來陪悅悅，他提前給人打好預防針，“我們這很累的，起早貪黑，工資也不高，你要想好。”
“沒問題，只要包吃包住我都行。”
林惟清靠在收銀臺前，質問賀驚秋，“你剛剛故意的？”
賀驚秋從座椅上起身，“親你還需要故意嗎？”
林惟清說：“我是說剛剛趙源進來的時候，你能不能不要……”
“那晚你和他去酒莊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分手，別說已經分手，就算沒分，那又怎樣？”他心狠起來，非要逼林惟清給個說法，“畫我要，酒我要喝，你的人和心都只能是我的。”
他語氣沈緩道：“你的睫毛有1.6厘米，數據是借口，…………
林惟清聽不下去，他早有準備，把人抵在收銀臺前不讓動，“酒吧一直等我電話，這次這麽著急回C市是不是也想見我？”
林惟清抿唇不答，他似自言自語，“電話微信都刪了，以後回C市不準見他。”
林惟清的默認他不要，耍小性子不肯承認他也願意全盤接受，但他唯獨見不得趙源，他嫉妒的快要發狂，哪怕林惟清僅僅只和他維持了一天的情侶關系。
林惟清反唇相譏：“你和江陽夏的事情難道不算嗎？就算是做戲也算，賀驚秋，你憑什麽質問我？”
他說起來不管不顧，“趙源怎麽了？他單身我也是，我們又沒幹道德敗壞和傷天害理的事情，你非要這樣算起來，他還是我第一次談戀愛的對象，他就是我初……”
賀驚秋眼神一冷，林惟清噤聲不敢說話，他把畫具默默收好，打算先回公寓一趟。
“對不起。”賀驚秋把人抱住，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林惟清紅了眼眶，“你這人不講理，賀驚秋，你以前最講理的。”
賀驚秋說：“這種事情還講什麽理，林惟清，你別把我想的這麽理智。”
林惟清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哦，那酒還喝嗎？”
“喝，怎麽不喝。”
“我也要喝。”
他這是怕賀驚秋不給他酒喝，幾次醉酒都沒發生好事，林惟清都有點害怕了。
“不會，這次有我在。”
“你在有什麽用，趁我喝醉酒還那個。”
賀驚秋突然笑了一聲，林惟清板起臉，“笑什麽笑？”
“我只是想看你，也不行？”
“啊？”林惟清半天沒回過神，天殺的，賀驚秋居然在床下說情話，有點肉麻，但他無比受用。
他主動湊在賀驚秋耳邊說：“你才是我的初戀，賀驚秋。”
他說完就跑開了，還不忘打個圓場：“我去上個廁所，東西你幫我收。”
這一次賀驚秋沒有追上去，他站在原地久久沒動，手中的餘溫還在，這一步到今天他走了太久，卑劣的擁有比美好的失去更快活。
林惟清一向吃軟不吃硬，但這點軟並不是一味的順從。
嘴角微微揚起，賀驚秋在心中回應：傻瓜，哪有人醉酒醉到毫無意識的。
酒店那一夜他卑劣的得到了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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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頭中間都有刪減，老規矩，微博自取，看完回來冒個泡，謝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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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腰酸背痛屁股疼，坐在床上一臉哀怨，賀驚秋表面不為所動，“是我幫你洗漱還是你自己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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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惟清氣不打一處來，“床上叫寶寶，下了床就變了樣，我想睡覺也不讓，只知道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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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。”
“我有事。”
和十年前飛機上的林惟清把他推開如出一轍，這樣鮮活的林惟清正在一點點回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見賀驚秋一直盯著他看，林惟清摸著臉頰，“我臉上有東西嗎？”
賀驚秋回：“有，眼屎。”
床下的賀驚秋依舊不解風情，林惟清氣極了，“你有病，我又沒讓你看。”
“好好說話，少說臟話，還有少罵人。”
林惟清頂嘴，“我就罵你，還有我都二十八了，又不是十八，你管我。”
賀驚秋一怔，沒有再繼續說：“好。”
再說什麽都不合適，林惟清沈默不語的去衛生間裏洗漱，等他弄完，賀驚秋把訂好的飯菜用碗碟重新裝好，招呼道：“你一早上沒吃飯，要吃清淡點，過來。”
賀驚秋見他一直不挪步，徑直走到他面前說：“哪裏不舒服？腰還是屁股？”
林惟清臉紅道：“都疼。”
開放式廚房邊的櫥臺只有一張小凳，林惟清不讓賀驚秋抱，“我自己來。”
賀驚秋沒聽，把人抱著一起坐在了凳子上，手掌揉著腰一點點松勁，“先吃飯。”
林惟清怕癢，哈哈笑著躲，“你這樣我怎麽吃？”
“我不碰你，你慢慢吃，嗯？”
“哦。”林惟清吃了兩口又開始不自在，“你腿疼不疼？”
賀驚秋給他夾菜，“一頓飯的功夫我應該還受的住。”
“我沒讓你受。”
“別耍脾氣，吃完飯再跟我耍。”
林惟清回頭乖乖吃飯，吃了兩口突然又發現自己太聽賀驚秋話了，“憑什麽聽你的。”
“嘀咕什麽？”
他下意識認慫，“沒什麽。”
賀驚秋笑著揉他耳根，“書店要轉讓還是要清空？”
書店的內部陳設和設計巧思林惟清花了不少的功夫，真要轉讓或者清空，他哪一樣都不願意，他咬了咬牙，“還是轉……”
賀驚秋替他做了選擇，“那就留著，我給你招個人打理，你隨時都可以回來看看。”
“可書店不賺錢。”
賀驚秋說：“就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開店，能賺錢才怪。”
林惟清擔心道：“可要是變了就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書店了。”
“不變你的，我也不給你做虧錢的買賣。”
林惟清道：“我還以為你會說虧了也沒事，有我給你墊著。”
賀驚秋不留情面餘地，“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，我不做這種蠢事。”
林惟清總感覺自己被內涵到了，“就你聰明，為了錢你都不會顧及是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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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惟清往前靠了一下，企圖回避與賀驚秋對視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心虛，可能是因為賀驚秋之前對自己的諸多讓步，除了在床上的時候。
賀驚秋手一動，林惟清立馬往後靠了一下，他轉過身來一把摟住賀驚秋，“你還要不要喝酒？”
賀驚秋明知故問：“現在？”
林惟清放低聲音，“晚上。”
賀驚秋放下筷子，“剛剛只是給你夾菜，你怕什麽？”
林惟清閉緊嘴巴，聲音含糊，一句話囫圇不清，“……”
賀驚秋笑了一聲，林惟清認準他在嘲笑自己，打算起身走開，賀驚秋連忙按住人，“怕我生氣？”
林惟清不承認，“我可沒說。”
這頓午飯總算吃完，林惟清還要去書店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，其餘的瑣碎事情不用他管，祝新知那邊催的挺急，他也不想再耽誤時間。
臨出門前，賀驚秋回對面的公寓換衣服，林惟清剛一出門，賀驚秋也從裏面走了出來。
常年襯衫西褲的賀驚秋換了件純色短白T，西褲換成了牛仔褲，底下踩了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。
他這樣子倒像是回到了以前的學生時代，林惟清穿著依舊未變，只是圓領T換成了polo衫擋住了被咬過的後頸，手腕戴了腕帶遮擋紅痕。
他笑道：“賀驚秋，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，你這才三十，就有年齡危機感了？”
賀驚秋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道：“還不走嗎？”
林惟清拼命忍住笑意，“現在就走。”
倆人打車到書店，林惟清在前臺拿了個紙袋裝要帶走的東西，不收不知道，一收是真要命，賀驚秋看他糾結的樣子心覺好笑。
“不要了？”
林惟清擡頭：“嗯？要的。”
賀驚秋替他做了決定，“把你的畫具用品帶回公寓就行，其他的都放在這裏，有人幫你看著。”
“等等。”他跑到後排的書架上，賀驚秋轉頭看了眼門口，很快跟了過去。
林惟清還在踮腳認真找書，賀驚秋慢慢靠近，“找什麽？”
“找幾本插畫集給悅悅送過去，以後估計見面的機會也少了。”
“林惟清。”
林惟清抱著書回頭，“嗯，怎麽了？”
…………
林惟清眼角餘光瞥到門外站著的人一下驚住，還沒等推開人，賀驚秋似有準備，掐住他的手腕把人帶進懷裏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趙源背身過去，他還抱著悅悅，“爸爸，還不可以進去嗎？”
“不能，我們要有禮貌，等林叔叔同意了才可以。”
悅悅點頭：“好。”
林惟清整理好衣服走到門口開門，“趙源，進來吧。”
趙源剛想低頭示意，悅悅笑著喊：“林叔叔。”
“唉，想喝什麽？叔叔給你做……”他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沒開門了，東西也沒備，話到嘴邊換了個詞：“買。”
趙源解了圍：“不用，她今天喝了不少飲料，再喝牙齒都壞了。”
“哦，也是。”等人完全進了門，林惟清把剛放在前臺的插畫集遞給他，“這些都是給悅悅的，我要回家了，趙源。”
趙源早有預感，那晚過後這還是他和林惟清第一次見面，他接過插畫集，“恭喜，快跟林叔叔說謝謝。”
悅悅甜甜一笑：“謝謝林叔叔。”
林惟清笑著回：“不用謝，趙源，謝謝你之前……”
“咳……”賀驚秋翻著書靠在座椅上，林惟清回頭警告了他一眼，“你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趙源道：“悅悅說好久沒見你了，特意帶她過來看一下你回來了沒。”
“謝謝悅悅還記得我，以後這個店面不會關，你們隨時都可以來，有什麽要看的書過來拿就行。”
趙源道：“到時候再看吧，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沒了林惟清他也沒再來的理由和念想，“悅悅，跟林叔叔說再見。”
“林叔叔再見。”
趙源抱著悅悅剛走過人行橫道，就聽見悅悅問：“林叔叔是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嗎？”
趙源心中苦澀，“舍不得林叔叔？”
悅悅回：“我很喜歡林叔叔。”
趙源知道林惟清終究不該是呆在這裏的人，他最近看了處不錯的樓盤，過幾天就要去簽合同，生活還要繼續，也不是缺了誰就活不下去，未來還有許多值得期待的人和事。
他對著悅悅笑了笑：“爸爸也是。”
他剛走近菜攤，蹲在地上的人突然回過頭來，他被嚇了一跳，下意識退了兩步，“你好，是有什麽事嗎？”
蹲在地上的人立馬直起腰來，他身材瘦小，兩只眼睛卻黑的發亮，手指著墻壁上的招聘貼紙，“你是這菜攤的老板嗎？請問現在還招人嗎？”
菜攤總要有個能幫他騰出來手來的員工，以後他也好有空閑時間來陪悅悅，他提前給人打好預防針，“我們這很累的，起早貪黑，工資也不高，你要想好。”
“沒問題，只要包吃包住我都行。”
林惟清靠在收銀臺前，質問賀驚秋，“你剛剛故意的？”
賀驚秋從座椅上起身，“親你還需要故意嗎？”
林惟清說：“我是說剛剛趙源進來的時候，你能不能不要……”
“那晚你和他去酒莊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分手，別說已經分手，就算沒分，那又怎樣？”他心狠起來，非要逼林惟清給個說法，“畫我要，酒我要喝，你的人和心都只能是我的。”
他語氣沈緩道：“你的睫毛有1.6厘米，數據是借口，…………
林惟清聽不下去，他早有準備，把人抵在收銀臺前不讓動，“酒吧一直等我電話，這次這麽著急回C市是不是也想見我？”
林惟清抿唇不答，他似自言自語，“電話微信都刪了，以後回C市不準見他。”
林惟清的默認他不要，耍小性子不肯承認他也願意全盤接受，但他唯獨見不得趙源，他嫉妒的快要發狂，哪怕林惟清僅僅只和他維持了一天的情侶關系。
林惟清反唇相譏：“你和江陽夏的事情難道不算嗎？就算是做戲也算，賀驚秋，你憑什麽質問我？”
他說起來不管不顧，“趙源怎麽了？他單身我也是，我們又沒幹道德敗壞和傷天害理的事情，你非要這樣算起來，他還是我第一次談戀愛的對象，他就是我初……”
賀驚秋眼神一冷，林惟清噤聲不敢說話，他把畫具默默收好，打算先回公寓一趟。
“對不起。”賀驚秋把人抱住，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林惟清紅了眼眶，“你這人不講理，賀驚秋，你以前最講理的。”
賀驚秋說：“這種事情還講什麽理，林惟清，你別把我想的這麽理智。”
林惟清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哦，那酒還喝嗎？”
“喝，怎麽不喝。”
“我也要喝。”
他這是怕賀驚秋不給他酒喝，幾次醉酒都沒發生好事，林惟清都有點害怕了。
“不會，這次有我在。”
“你在有什麽用，趁我喝醉酒還那個。”
賀驚秋突然笑了一聲，林惟清板起臉，“笑什麽笑？”
“我只是想看你，也不行？”
“啊？”林惟清半天沒回過神，天殺的，賀驚秋居然在床下說情話，有點肉麻，但他無比受用。
他主動湊在賀驚秋耳邊說：“你才是我的初戀，賀驚秋。”
他說完就跑開了，還不忘打個圓場：“我去上個廁所，東西你幫我收。”
這一次賀驚秋沒有追上去，他站在原地久久沒動，手中的餘溫還在，這一步到今天他走了太久，卑劣的擁有比美好的失去更快活。
林惟清一向吃軟不吃硬，但這點軟並不是一味的順從。
嘴角微微揚起，賀驚秋在心中回應：傻瓜，哪有人醉酒醉到毫無意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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